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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人在童年時代都有許多幻想,可是到了現在,很多人都失去了這份寶貴的東西。寫小說可以用來賺錢,但對於我,只是爲了這份寶貴的東西能留下證明。

Enjoy your childhood.

 

未來的守望者  第二章  第一節  開端

 

在南部,一個發展得較快的地區,一條嗚煙瘴氣的馬路旁,還是一片幾十年前的舊樓房區。縱橫交錯的小巷之間,有一座普通的小樓。

低海拔地區,春季多雨潮溼,電話機特別容易壞,壞起來沒有鈴聲。

今年春季來得特別遲,我在家裏修理電話機,母親在拖地,忽然電話機響起了,我雙眼瞪了瞪,看着還是散架的電話機,拿起了聽筒,聽到裏面傳來一把很不純正的漢語:「喂?Windie?」我乾脆說:「Speaking~」電話另一頭的人也不客氣了,而且顯得很興奮:「你好,昏低先生,你猜我是誰?」我一聽反了一下白眼,心想這年頭還流行「猜猜我是誰」的電話騙案啊,不過我知道這不是騙案,一來他首先叫出我的名字,二是他是外國口音,我馬上知道是誰了:「Leiden,你這樣叫我,我眞的要昏低了。」「Bingo!你答對了,你的獎品是豪華郵輪三天兩夜游!」

我督了督母親,她仍然在拖地,我又對電話說:「什麼興致搞起旅遊來了?」他說:「我讀完我的學位課程,想去旅遊,也帶協你來了。」這個時候,母親的耳朵像兔子一樣豎得直直地收風。我對母親說:「媽,朋友請我去旅遊,怎樣?」母親說:「當然好啦,你平時好日子都不出洞,出去見識一下也好哇。」我又轉去電話說:「OK,什麼時候?」「這個週末。」

週末清晨,陽光照到天台上的光敏電阻,在我房間自製的鬧鐘被激活了,揚聲器裏隨機播放了一段錄音,直接把我嚇醒了。今天播放的錄音是:你的日記被人偷看啦!

碼頭邊上的「諾斯特」號豪華郵輪老早就靠岸了。清早的霧氣還沒散,模糊見得對面街角拐彎處出現了一個黑影,早上的街燈還沒熄滅,在地面上映下了一個長長的影子,地面上影子跟隨霧裏的黑影緩緩地移動,隱約能看見黑影有一隻手和一隻腳,好像還有另一隻手和另一隻腳,影子近了,看清楚點,原來還有一個頭,這分明是一個人影!

黑影在一個靠碼頭的地方站住了,一動也不動。太陽出來了,霧氣漸漸散去,人流愈來愈多了。對面街的黑影向我招手,大叫:「用不着這麼早哇!」原來是Leiden來的,他是Leidon John。

我與Leidon都沒帶行李,上這些郵輪旅遊是不同於乘飛機的,飛機只是交通工具,到達目的地才開始玩,而我們是要在郵輪上玩,所以沒錢是不行的。Leidon這西方人果然不同,很掙得錢之餘,還很捨得花錢,與東方人不同,他們不多儲蓄,而貸款卻是家常便飯。Leidon只帶了幾千美金,還有一張國際信用卡,但最重要的,卻是一些「碎銀」,因爲這是給tips用的,最能僻寒酸氣。

他打量了我一下,我沒帶什麼。Leidon便說:「你應該信任我。」說完從自己口袋裏抓了一把碎銀塞都我口袋:「我給你的。」

「我會償還的。」 我一皺眉說。

「不用。」

「至少讓我爲你做些什麼。」

「眞的不用了~」 Leidon撒手說。

我們倆都遷就對方的民族習慣。雖然感覺很怪,但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。我要建實驗室,也受過他不少資助。

我們這兩個大不透的傻瓜終於上船了。

我們上船後,想起這幾天船上的精彩節目,也不自禁地興奮起來。我也沒了剛纔的焦慮,輕鬆多了。不過Leidon似乎有些異常:他揉着雙手,笑嘻嘻地說「嘻嘻哈哈,這豪華郵輪上一定有許多有錢人,要是能在今晚的晚會上能認識一個半個有錢美女,那眞是不枉此行啊!」我督了他一眼說:「有錢的美女是地球上最高竇的生物,最多只能讓你認識四分之一個吧~」Leidon覺得我懷疑他的交際能力便反擊了:「那麼你就最多只能認識八分之一個了。」我沒有出聲,我知道,我各方面都不如他。

我們邊走邊說笑,不覺來到一條長廊,那是船舷上的一條過道。走到中段,才發現我們對面正前方有一大羣人:站得最前的一個是年輕的美女,她束著馬尾辮,戴著鴨舌帽,穿著無袖恤和熱褲。她後面是一羣「Man In Black」,多數是男的,全部戴著黑超,穿一身西裝革履,約三五七個,個個西裝筆挺,領袖乾淨,讓人眞以爲是黑超特警組來了。

那女的擡頭望向前,好像沒看見我們。照直向前走,我們見此情況,只好靠邊,讓那一邦人通過。彷彿直到那羣人終於走了,我們才回覆了呼吸。Leidon突然興奮起來:「看見了嗎!那個、那個美女,有保鏢誒,是有錢人……」我知道他想打什麼主意,沒等他說完,我發表了自己的看法,一擺手說:「哎!沒興趣,天涯何處無芳草~」不料Leidon竟然對上了:「只恨眼前更迷人!」我幾乎暈倒過去。

「第1313號,是這裏了。」我們按照鎖匙卡上的號碼,找到了對應的房間。「嘩~好邪門㖿!」Leidon一邊說笑一邊開門,剛擰開門把手,就突然起飛腳踢開門跳進去:「哇咋!」然後又蹦到牀上,打了個筋斗,好像發了神經。相對而言,我就安靜多了,只是看著他發神經,不過一邊眉毛扯得高高的。

我們都安頓好後,上甲板走走看看。這個時候,船已經不知不覺地離開了碼頭,隔海遠眺,只見朦朧的幾座山而已。船上的很多活動都開始了,大堂特別熱鬧。

整座船很大,走馬看花轉一通也得花上半小時。Leidon對我還是挺瞭解的:「哎~我知道這船上的活動你都不感興趣啦,你又不會逗女孩,船上那麼多美女,也不會感興趣啦,我下去大堂的賭場玩兩把,你自由活動吧。」這正合我意,不過Leidon沒走兩步,突然又發起神經來:「嘿!Windie,記得那個雙眼沒焦距的女富豪嗎?爲我打氣!」我沒好氣的舉起拳頭,故意很沒精神的對他說:「がんばって~」打著哈哈把他打發走了。

我隨便閒逛到船尾,船尾的發動機翻起白浪,一羣海鷗吱吱呀啊地在船尾盤旋,準確地叼起被白浪翻起的小魚。我倚在護欄上,入神地欣賞著這一美景。身邊是露天咖啡茶座,突然感覺到身邊不知什麼時候黑壓壓的一片,不經意轉頭一看原來是一羣MIB。我心想,Leidon下去大堂一定失望了,你女神在這呢。

我居然有勇氣想跟她搭訕「Excuse me,pretty girl,我能認識妳嗎?我叫Windie。」我此話一出,她身邊的護衛馬上警惕起來了,但女富豪出奇的順人意:「Nuannie Jones,你可以坐下。」我坐下來安穩的看她,才發現她眞的很漂亮,一雙電眼非常迷人。

「我的榮幸,Nuannie Jones小姐,其實我們見過面。」

「什麼時候?」

「早上在船舷旁的過道上」

「應該還有個又黑又呆的傻瓜,是不?」沒想到她當時原來看得見我們的,而且還記得那麼清楚。

我一聽,幾乎「噗」的一聲笑出來了。「他是Leidon。」

我接著說:「Nuannie Jones小姐,我敢膽有個請求。」

「什麼請求?」

「今晚舞會,Leidon想邀請你做partner。」

「是你求還是他求?」她眞是對付身邊狂蜂浪蝶很有經驗。

「是他求我求妳的。」我認爲這是個完美的答案。不過是短暫的。

「他自己爲什麼不主動來?」

「Leidon先生忙著與Hous先生在電話裏談生意。」我又補充了一句,「是Hous Will先生。」

爲兄弟,我不得不說了個不算大話的大話。我所提的Hous Will先生,是一家總值排名世界前十的公司老闆的兒子,而Leidon是一家高分子合成材料公司的老闆的兒子,兩家公司有生意上的往來,我只知道Leidon與Hous曾經見過面。但我這樣說無形中提高了Leidon的地位。

「Windie先生,你要知道,只有鑽石能陪襯我。」Nuannie Jones鄭重地對我說這翻話,似乎有所暗示。一說到金錢、在上流社會的地位,這些有錢人就發作了。

「鑽石都不是永恆的。」我安然地說。轉了話題。

「什麼?」

「用放大鏡將陽光聚焦,能把鑽石直接氣化。而且人造的氮化碳比鑽石硬多了~」我的科學神經又發作了。

「哦?」她挺直了腰,似乎感興趣,被話題吸引了。

「我有自己的實驗室了。」我整了整衣服,端莊地說。

「原來是科學家啊」她又回覆了漫不經心的態度。

「我會當作妳是在讚我的。」我大方地笑,沒有一絲的違和感。

「好吧,看在妳的份上,讓Leidon晚會上找我。」她說完,優雅地分開她原本翹起的雙腿,站起來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
我歡送了她,心跳還未平復。馬上想去賭場找Leidon告知他這件事。結局沒到半路,就碰上他了。只見他手中抓著一大把花花綠綠的鈔票,身邊竟然還陪伴著幾個身材很好、穿着暴露的辣妹。我氣沖沖走過去,一手扭住Leidon的耳朵把他拉了出大堂,對他說:「那個最高竇的Nuannie Jones,今晚舞會你們可以做partner。我說過,我會償還你的。」Leidon聽到,先是怔了一怔,等他回過神來,一邊拍著我的肩膀說:「好兄弟!」一邊把大把大把的,把剛纔在賭場上贏回來的鈔票往我的衣袋裏塞。我一邊將鈔票掏回出來,一邊告誡他:「你別得意忘形,我告訴她你與Hous談生意的,到時候你自己應變啦!」一邊說,一邊把鈔票塞回到他的衣袋裏。

終於,晚會開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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